越乱倒越利于躲避,独孤珩带着安若进了一处禅房,总算暂时隔绝了危险。
“可有受伤?”
他长眉微敛,确定房中安全后先来问她。
安若惊魂未定,只摇了摇头,忽然察觉鼻尖有血腥气,赶忙去看他,这才发现,他左臂的衣料被割了个口子,边缘已被血色浸染。
“王爷受伤了!”
她惊呼一声。
独孤珩却只淡声道,“皮外伤,无妨。”
然那血色还在扩大,怎么会无妨呢,安若想起方才刺客狠辣的动作,不由得后怕,赶忙上前去查看。
“刺客刀上不会有毒吧?”
她从未遇见这样的场面,又想起上辈子最后的那个夜晚,心间实在紧张极了,然无奈门外汉,单凭肉眼看却看不出什么。
倒是独孤珩来安慰她,“我已经封了穴道,便是有毒也不怕。”
安若这才稍稍放了放心,然眼见那伤口足有一掌宽,且还在不停流血,一时顾及不了那么多,所幸将自己裙角扯下一条,试着给他包扎。
“这是棉纱所制,该可以止血。”
她一边小心动作,一边安慰他,注意力全在他的伤口上,只想着该怎样才能尽力将伤口包扎好。
然被她包扎的人却不知不觉间分了神。
独孤珩垂眼,见到的是她为自己紧张忙活的动作,心间不由得升起一丝安慰,连伤口的疼也浑然不觉了。
正在此时,门外却传来声音,“主上,刺客已被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