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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寒料峭。

分明已经快要到夏天了,可还是这么冷。

“如果可以的话,一直像以前那样就好了。”

“可是人早晚都是要长大的。”梁语抬手,将疏语肩上稍显清冷的落花尽数拂去。

“对啊 要是不用长大就好了 ”疏语一边叹息,一边又自嘲地笑了笑,“我是不是想得太美好了,感觉都没双笙这个孩子看得清楚。”

梁语低头看向疏言:“正因为是孩子,所以才能看得清。”

我们已踏入局中,早已看不清这一切了。

缃素。

当年山海异动,久冥分崩离析。

正是缃素首位域主最先自立为主,建立了久冥后的第一个王域。

而后几百年,风吹雨打,屹立不败。

无论其他王域如何变故,它依然能稳固自己的地位,而不为外界所动。

它是这样的。

所有人也都认为它应该是这样的。

所以即便而今缃素老臣尽逝,近日又失去了一员大将,天下也从不曾因此而觉得缃素必败。

曾经燕之之也是这样以为的。

曾经。

他曾那样坚定地相信自己一定能振兴缃素。

至少,不会让它在自己手里死掉。

可是

叶祁峰踏进屋中,烛台堪堪将晦暗的屋内点亮,也照醒了那个端坐在案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