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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前世要成为一名出色文物修复师的理想。梁悠咬咬嘴唇,心情纠结。

这么一晃,梁悠他们来到敦煌就过了五天。这五天里,他们跟着高师傅学习,对各个时代壁画、彩塑的特点都有了更加清楚地认识,能够结合实践,比单从书本上得来的要深刻的多。

梁悠自己想想都觉得神奇,她虽然每天都在抱怨伙食和土炕,可竟然一次离开的念头都没有过。

梁悠他们在努力的适应,其他的老职工也在观察。梁悠不知道,她在不知不觉中成了最受关注的那个。

每次来的新人里,离开的都远比留下的多。好一点的会在激情散去,需要更多地考虑现实的时候离开。更多的,则是一个月实习期过后,回到家就再也不回来了。

老职工们也会私下讨论,讨论新人们的适应情况,和他们能否长久的留在敦煌。

以前的新人,有空有热情,一看到现实就被打击的郁郁寡欢的。也有豪言壮语,最终却选择不告而别的。可却没有一个像梁悠这样的。

她不会洗碗,不会打水,拎着水桶走一路能洒出来一半的水,每次吃饭小脸都皱成一团,像是在吃毒药一样。整个人和敦煌的环境格外的格格不入,让人想不通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甚至大部分老职工都认为,她应该挨不过一个月就会崩溃了。

周五晚饭的时候,季所长告诉大家明天不用上班。梁悠还在惊奇现在整个华国还都是一周单休,没想到敦煌研究所超前的进入了双休,就听到季所长下一句提起明天要去收玉米的事情。

原来,因为研究所离人口聚集的城区较远,只在几个公里外有个小村子。以前所里也没有车子,粮食的供应一直是个大问题。为了吃饱饭,季所长只能带着研究所里的职工自己开垦了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