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流羽也是因为如此。
沈止定了定神,沉心静气,他想为姜珩、为日日夜夜风吹雨晒守在城楼上的将士们做点什么,贡献点微薄之力也好。
上城楼时攻城战已经开始,云梯绳索爬满了城墙。沈止拔出剑,顺手斩断了几根绳索,顺手帮助一个士兵浇下滚烫的油,反手一剑捅进身后爬上来的牧族士兵的喉咙。
整个动作迅捷又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流羽看得怔了一瞬,没想到沈止居然这么适应这儿。
经常往城楼上跑的效果也出来了——沈止熟悉每一个地方,能迅速判断出哪儿会涌上一堆牧族的士兵。
沈止心知肚明,姜珩不会允许他上战场,允他上城楼已经是他最后的底线,所以还不如多来熟悉熟悉环境。
城楼上也没多安全,源源不断往上爬来的牧族士兵是一回事,流矢也很危险。好在有流羽在侧相护,上来了一会儿,沈止依旧毫发无损,甚至头发都没乱。
城楼之下喊杀震天,沈止趁着把投下巨石的空当,迅速扫了一眼混乱的战场,不知是不是姜珩天生对他有某种吸引力,一眼就看到了姜珩。
和姜珩对峙的是戴着面具的侓乌。
侓乌不是普通的牧族,他武艺高强,姜珩也不知道能不能讨到好。
沈止轻吸一口气,在心里告诫自己要相信姜珩,继续提剑而上。除了担忧姜珩,他心中倒是无波无澜,没有半点惊慌。
沈家在沈唯风之前的几代都是武将,颇负盛名,沈唯风以前也曾是带兵打仗的将军,后来才弃武从文,在军中都还有声望,军中大多不叫他沈尚书,而是叫他沈将军。
沈止暗想,大概是流在身体里的血脉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