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避开沈止,弯弯腰道:“殿下,太子殿下来访。”
这一年多也发生了不少事,比方说晋王姜洲也被派出去压压暴民剿剿山贼;安王在牢里老实蹲了半年,众人都要将他忘了的时候,他突然在牢中中了毒,险些丧命,出来时身上带着块布,是用血写就的一篇悔过书。
圣上看了那篇血书,又去看了看奄奄一息的二儿子,听丽妃哭得肝肠寸断,终于动了点父子之情,等他休养几月,开始委以重任。
当然,是谁下的毒,追查了几日,查不出来,便只砍了两个狱卒的脑袋,不了了之。
随后不久,连一向没什么存在感的太子也被拉出来遛了遛,给了个说忙不忙说闲不闲的职。
说到底就是几个有能力争夺帝位的太子王爷一年间仿佛都被高高在上的圣上看上了,原本占尽优势的姜珩一回来,反而也没那么耀眼了。
弄得几个殿下手下的幕僚掉了不少头发。
圣上这到底是在做什么呢。
谁也不知道。
姜梧这是前几日忙去了,只在庆功宴上见了姜珩一面,来不及说话,回头好容易有了时间,想来关心关心这个弟弟,顺便说点不能让旁人听到的话。
沈止还记得姜梧不太喜欢他,近来琢磨,也渐渐明白过来。
恐怕是因为姜梧第一次上门时,他把姜渡送的茶叶递上了桌。太子殿下觉得他心思不一,不值得信任,便很不喜他。
沈止倒不觉得有什么,只是想想他爹对姜珩的态度,又思考了会儿若是姜梧知道他和姜珩的关系后会有什么态度,只觉后背发凉。
姜珩抬头看沈止:“同我过去?”
沈止思考了会儿,回道:“其实我也挺见不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