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姜珩没有说露骨的话,沈止却忍不住臊得脸红,总觉得他似乎意有所指。
脖子以下……貌似都有些过了。
纠结了一会儿“亲哪儿”这个问题,沈止的眼皮子止不住地亲热打架,没过多久就在姜珩怀里睡着了。
姜珩摸摸他柔软的头发,目光落到他有些开了的领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第二日沈止醒来时姜珩已经回去了,沈唯风的让步已经够大的,他也不好明目张胆地招惹这位未来的老丈人。
虽然频频在沈止身上留下属于他的痕迹,已经很挑衅了。
沈唯风上朝前特地来看了看沈止,见他房中没有藏着“可疑人物”,才欣慰地离开。
沈止呲了呲牙,心里有些虚。
姜珩这番回来颇为瞩目,他“失踪”的四年也能顺着找到痕迹,当真就像是四年前逃出生天意外失忆,连“好心收养”他的那对夫妇都有名有姓,还准备接进京中好生奉养照料。
恐怕杜温“误信”的那个叛将,正好是姜珩金蚕脱壳的一个好由头。那位尸骨早就无存的兄台恐怕没想到,他以为是他将杜温拿捏在手中,岂料他只是一枚小小的棋子。
而今昭王回来了,负着妹妹身亡的悲痛、负着小小的战功,重新走进了京城,身后也有了人——杜温如今是中军都督府都督,再不复以前那种身居千里之外、鞭长莫及的尴尬处境。
姜珩半夜跑回公主府又跑来威远伯府都是偷偷摸摸的,沈止知道他待在哪个客栈,却不好明晃晃地去寻他。
无论是光明正大地去寻姜珩,还是偷偷摸摸然后被发现地寻他,似乎都有些“意味深长”,一些盯着局势的人肯定会咬准沈尚书“站了昭王的队”。
沈止倒是无所谓,可他爹从未明确表示过要站谁的队,他不能不顾他爹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