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不是什么太大的事,若是真让飞卿冲动劫狱,恐怕就会惹出大祸了。姜珩将飞卿送出这诡谲的京城,果然是对的。
姜珩被关进诏狱的第三天,押送杜温的车队到达了京城。沈止站在酒楼上,见到了囚车中安静坐着的中年男子。即使沦为阶下囚,囚车中的男子依旧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
杜皇后的事情没发生前,杜家荣宠无限,杜温极具军事天赋,圣上对这个小舅子也是赞赏有加。等杜皇后使用巫蛊之术、杜家贪污受贿的事情先后“败露”后,众人只觉杜家未免太不识好歹,大好的荣光就此葬送在“贪”字上。
只是似乎没人思考过,富可敌国的杜家,就算真要铺满地的黄金珠宝,也犯不着去贪污受贿。
现下杜温有通敌叛国之嫌,八成更会有人叹惋“杜家这是做的什么孽”。
沈止目送囚车离开,琢磨着要怎么混进大理寺去,等大审时在一旁观察观察,没想到一回府就被沈尚书给禁足了。
沈家家风开明,沈夫人是个极为温柔和顺的女子,受她的影响,府中最严厉的家法都只是抄一百遍书。
沈止被关禁闭,整个人都有点懵:“爹,儿子这是作什么奸犯什么科了?”
沈唯风脸色不变,给他的房间落了锁。即使隔着门,沈止也能想象出他爹刻板的脸:“作奸犯科你现在就该在刑部大牢。”
杜温明日一大早就要开始大审,沈止皱皱眉,有些焦虑:“爹……”
“明晚放你出来。”沈唯风冷冷道,“少掺合你不该掺合的。”
话毕,脚步声便渐远了。
沈止坐在屋中头疼不已。
安静地坐了会儿,房门忽地被敲了敲,外头传来两个怯怯的声音:“大哥,你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