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止眨了眨眼。
姜珩没有说话。
那人似乎也不期待姜珩回答,继续道:“陛下的身子看着硬朗,其实近来不大好了。”
沈止默默翻了个身。
这句话里的含义实在太深了,姜珩把他带过来听这番话,是在表现对他的信任?
若真是……要出什么事,该如何帮到姜珩?
姜珩冷淡地“嗯”了一声,淡淡道:“你看到的也许只是他想让你看到的……还有谁知道?”
那个男子顿了顿,道:“常贵妃。”
姜珩冷笑一声,意味不明地低声重复:“常贵妃。”呢喃了几声,姜珩又恢复了冷静,“今日你传信来,应当不止是说这件事吧?”
“五军都督府近来抓了十几个印制假银票的暗坊,抓来就砍了脑袋,十万张假银票也被一把火烧光。”男子说着,话音里带着犹豫,“我觉得那些流传出去的假银票应当不是他们做的,否则烧了这么多假银票,砍了那么多人,这伤筋动骨也过头了些。他们那些人,在事情尚未被揭发前,不会做这种事。”
姜珩面无表情:“你怎么知道事情没有被揭发?”
躲在屏风后的沈止想起飞卿所报的,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姜珩道:“上回锦衣卫抓出了指使刺客的人,半路上死了,是北镇抚司里的一个内鬼做的。”
那个人接话道:“不是被灭口了吗?”
“灭口的人不至于蠢到留下假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