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鲜劲一过去,沈止干脆就躺到硬邦邦的木板床上,脑中琢磨着卫婉清的事,琢磨着琢磨着突然想起一件东西,连忙往怀里一摸。
卫婉清绣的那个小香囊还在他怀里。
听闻北镇抚司养着几条灵犬,隔着几条街都能嗅到指定的味道,昨夜见卫婉清拿出的是相同的两只香囊,她身上带着另外一只,若是让这些狗来寻的话……
沈止双眼一亮,刚想叫人来,脑中忽然响起在公主府书房中听到的话。
北镇抚司里有内鬼。
北镇抚司和南镇抚司纷争颇多,甚至还要更直接险恶,兵部同五军都督府平日里见面了还能皮笑肉不笑地问个礼,南北镇抚司却是不打起来都算好的,尤其是南镇抚司,千方百计也想搞垮北镇抚司。
丢的可是北镇抚司指挥使的小女儿。
活络的心思立刻被压下,沈止轻轻吸了口气,皱了皱眉。
那个内鬼在北镇抚司的地位应该不会太低,也不知道哪个小旗是他的人,指挥使轻易不会见人,卫适之恐怕在满京城地跑,他现在沦为阶下囚,只能等待值得信任的人来。
幸而锦衣卫抓人刑部和大理寺管不着,否则让沈大尚书知道这事了,依照尚书大人嘴上嫌弃心中爱护的别扭性格,指不定要捅到皇上跟前。
沈止想着,摸摸下巴,心里倒是很平静。
在牢中轻松地度过两日,第三日的早上,沈止从睡梦中醒来,一睁眼就看到头边放着个小木盒。
沈止先是一怔,低头掐指一算,这才反应过来。
今日是他的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