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琰王府的存货还有不少,分量太沉,带出来的却毕竟有限。

能节省时,还是要省着些用。

“仗打得如何了?”

云琅将飞蝗石收进袖中,重新握回枪杆:“小王爷如何排兵布阵的?”

“少将军不是都知道了吗?”

刀疤愣了愣:“我们按着王爷说的,小股再三袭扰……那些襄阳兵急着赶路,加上我们隐在林间看不清,摸不透有多少人,只一味要退让躲避,叫我们尽数赶进了一条狭长山谷里头。”

“王爷说我们已露过面了,再短兵相接,叫那些人认出来,就会猜出我们兵力其实有限,故而不必再多参战,只在后方压阵即可。”

刀疤依言复述了一遍,看看云琅,有小心到:“王爷又说,少将军一个人在山洞里,没人陪着说话,心中定然烦闷,叫我回来看看。”

他蹲在草丛里,听见云琅同马耐心闲聊,一丝不差地讲着琰王的排兵布阵,还以为琰王殿下临走时同少将军商议过。

这几年间,云琅四处逃亡,身边无人跟随,也不知这样同马匹野兔、草木石头说了多少话。

刀疤想着方才见的情形,看着云琅,心中更是难过:“当初少将军带着我们打仗,夜里无聊了,都要抓十几个人陪着吃酒聊天……”

“打住。”

云琅一阵头疼:“这个你们也跟王爷说了?”

刀疤迟疑了下,点点头:“我们怕琰王夜里同少将军一处睡觉,规矩太多,不陪少将军喝酒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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