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朔道:“襄王一派本就隐于暗中……你我不曾着意隐藏,他只怕已猜出你就是玉英阁中的护卫。”

云琅倒不意外:“要得就是叫他们猜出来。你放心,襄王降服我之心不死,不然当初也不会派人来拦我……”

云琅话头一顿,忽然想起件事,蹙了蹙眉。

萧朔看他:“怎么了?”

“连大哥说过,你我在大理寺狱中时,有个黑衣护卫虽然看着像是襄王手下,却暗中放了我一马。”

云琅沉吟:“我忽然想起,当初大理寺对我动刑……也有个黑衣人。”

他那时已绝了生志,只一心求死,夺了匕首要送入心口,却被对方硬夺了。

那时若下狠手,以虎狼之药断他经脉,也能留下云琅一命。无非从此变成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反倒更易降服驱使。

大理寺卿叫来医官,八成便是为了这个。偏偏那黑衣人说他命在旦夕、一碰便会断气,才将大理寺卿硬生生吓了回去

“听开封尹说,他就是参知政事当年那个最得意的学生,叫商恪。”

云琅道:“我若没猜错,他如今隐姓埋名蛰伏在襄王身边,大抵也有自己的打算……只可惜交情太浅,不能走他的路子。”

萧朔蹙了下眉:“商恪?”

“是,叫大理寺判了流放三千里那个。”云琅好奇,“这人的亲眷师承,莫非你也背了?”

“不曾背过。”

萧朔道:“他是我放出来的。”

云琅端了茶水要喝,闻言一阵错愕,抬头看着萧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