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在话本里见过不少脂膏,很懂这个,看着萧小王爷手里那据说用了就能不疼的东西,很是警惕:“当真不疼?”

“多少仍会有些。”萧朔道,“总归难免,你忍一忍。”

云琅干咽了下:“话是这么说……”

话虽这么说,可小王爷竟半句话也不安慰,实在冷酷霸道得紧。

云琅也看过这一类的,细想了想,竟又有了些心事:“我疼了能喊出来吗?”

“为何不能?”

萧朔此前也替他理过旧伤,从没见云琅像现在这般,有些莫名,停了手上工夫:“你若不好意思,我叫外面离远些。”

“自然不好意思!”

云琅面红耳赤,咬牙道:“这哪是能给人听见的?”

萧朔当年入宫请安,中间隔了个御花园,都听见过云琅气壮山河的惨叫声。此时见他竟也知道不好意思,越发奇了:“你那时不还从延福宫一嗓子喊到了文德殿么?”

“那怎么能一样――”

云琅气结,起身就要同他掰扯,忽然反应过来:“……”

云琅张了张嘴,干咳一声,讷讷道:“这是……药油?”

萧朔看着云琅,举过去叫他闻了闻。

“我不闻!”云琅彻底想歪了,面红耳赤没脸见人,“一个破药油,装这么漂亮的瓶子干什么?!”

“给你用的,怕你挑不好看。”

萧朔抬手,及时将顺水淌走的云少将军捞回来:“你当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