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难熬些,老夫给他灌了麻沸散,估计一时醒不了。”

梁太医苦云琅久矣,难得有机会,兴致勃勃撺掇:“你在他脸上画个猫。”

萧朔:“……”

梁太医仁至义尽,打着哈欠起了身,功成身退。

老主簿叫来玄铁卫,将这几日寄宿在府上的太医送去偏厢歇息,转回时见萧朔仍静坐着出神,有些担心:“王爷?”

老主簿掩了门,放轻脚步过去:“可是还有什么没办妥的?交代我们去做,您和小侯爷好好歇几天。”

“无事。”萧朔道,“他这几日醒过么?”

老主簿愣了愣,摇摇头:“哪里还醒得过来?小侯爷那边情形不同,太医下的尽是猛药,我们看着都瘆得慌。”

“您嘱咐了,小侯爷怕疼,叫我们常提醒着太医。”

老主簿道:“太医原本说左右人昏过去了,用不用都一样,真疼醒了再说。我们央了几次,才添了麻沸散……”

萧朔点了下头,手臂使了下力,硬撑起身。

老主簿忙将他扶稳了:“王爷……可还有什么心事?”

萧朔摇摇头:“余悸罢了。”

老主簿愣了愣,不由失笑:“开封尹同连将军送王爷回来的时候,可没说余悸的事。”

此事闹如今,只消停了一半,尚有不少人都悬着烤火,等琰王府有新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