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府断案,我等哪敢置喙。”

高继勋笑了一声:“琰王素来体弱,却自不量力硬要闯阁。我侍卫司阻拦不成,只得放行,既然此番伤重,抬回去养着也就罢了。”

他已听了手下禀报,一双眼睛牢牢盯住云琅:“只是不知……琰王分明只身闯的玉英阁,这护卫又是哪里来的?”

连胜心头一紧,又握上腰刀。不及开口,身后殿前司都虞侯已平静道:“这倒奇了,琰王殿下离开殿前司时,身旁的确带了个护卫,我等俱亲眼所见。”

高继勋原本已十拿九稳,不料竟被横插一杠,一阵恼火:“胡扯!明明只琰王一个——”

“明明还带了护卫。”

都虞侯垂头恭敬道:“倒不知高大人如此指黑道白,是何用意。”

高继勋被他一激,咬了咬牙根,冷冷嗤笑:“想不到,萧朔才执掌殿前司,就能叫你们替他卖命到这个地步。不惜欺君罔上,也要帮他说话。”

“欺君大罪,岂敢轻认。”都虞侯道,“只是眼见为实,也不敢任凭大人随心涂抹。”

两人皆各执一词,僵持不下,狱内一时竟又焦灼起来。

卫准神色平静,不理会连胜催促目色,在旁听了半晌:“二位吵完了?”

都虞侯俯身:“不敢。”

高继勋眼底沉了沉,正要厉声叱责,已被卫准冰冷平淡的声音打断:“好。”

“既然吵到本府面前,便是要本府断案。”卫准道,“你二人谁有证据,尽可拿出来,当堂对质。”

高继勋脸色微变,咬牙道:“本将军有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