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

云琅旧伤有点疼,按着胸口缓了缓气:“不说这个。”

那两箱银子不全是他要用,其中一大半,其实都托人设法熔炼过了。

银子磨去官银印记,由黑市炼银好手改成不起眼的碎银纹银,由已散在各地的朔方旧部一手倒一手,千里迢迢送进了朔方军。

云琅当时忙着八面补漏,能兼顾到这件事已是极限,此时再回想,便记起当时的一处不对劲来:“我不方便找京城的地下钱庄,只能在周边找,当时找的那个暗庄,本不愿接这单生意。”

“地下钱庄虽然有赃银流通,但这等掉脑袋的事,等闲暗庄不愿做,倒也没什么。”云琅道,“可那一家回绝的,给的答话却是……手上的官银太多,忙不过来。”

萧朔静思一刻,神色微沉:“马队。”

“正是。”云琅点头,“那时候京中混乱,朝堂严加整肃,官员束手,商旅凋敝。忽然要大笔银子的,就只有那一单生意。”

西域马商每年不远千里,自玉门关迢迢赶过来,最好的大宛马。

倘若没有意外,这批马理该顺顺利利卖给禁军和金吾卫。

“偏偏当时出了乱子。”云琅道,“这批马最后不知去了什么地方。这件事和当时的风波比起来,实在太小了,故而也没人注意……”

“你当时找的。”萧朔点了下头,“是何处的钱庄?”

云琅:“京西南路,襄阳府。”

两人对视一眼,心里都隐约有了念头。

云琅坐不住,当即便要起身,被萧朔拉回来,一屁股坐回了萧小王爷腿上:“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