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萧朔压着脾气:“为此,御史台还弹劾过你。”

“御史台监察百官,谁都弹劾。”云琅记得当年那个老古板的御史大夫,“不用管,先帝半夜吃了两个蛤蜊,他们还要说太劳民伤财呢。”

“……”萧朔咬了咬牙:“我那时不信,想你定不会如此懈怠,同监察御史大吵了一架。”

云琅始料未及,干咳一声。

“还立下赌约。”

萧朔切齿:“第二日的早朝,若你按时到,御史台便同你赔礼认错。若是又来晚了,我便替御史牵马坠蹬。”

云琅就没好好上过几次朝,缩了下肩,讷讷:“谁赢了?”

“谁也没赢,你争气得很,来得既不早也不晚。”

萧朔瞪着他:“第二日早朝,你根本就没来。”

云琅:“……”

这种事实在太多,萧朔根本同他计较不过来。接过老主簿亲自敲门送进来的茶水,倒了一盏,塞进他手里。

“总之……你现在学会了。”

云琅同老主簿道了谢,接过茶水,抿了两口:“不过就是没及时去宫里,有什么可解释的。”

“先帝是被我唬了,总觉得少年人长身体要睡足,才不曾管我。如今这位皇上处心积虑要将你养废,你不知勤勉,早上起不来床,岂不正合他的意。”

云琅才发觉两人的衣带竟都还不曾解开,捞过来,顺手解着系扣:“你照常入宫,只说早上睡懒了,赔个罪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