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括凝重,“如今两派势同水火相斗正酣,就看顾候背后的势力有没有人肯相助了,平日里他是闲散之人也从不站队,大约要好一些”
孟续成道:“他家大公子此刻定然焦虑,七爷,你若方便,可否打听一下事态发展?”
邓括摇头:“此刻绝不能轻举妄动,谁动谁便会被拖进去,新政党上次刚折了一员干将,正想着出手报复!……你放心,顾家除了小公子说了几句醉话,之前并无前科,至多他本人受点皮肉罪,等你秋闱过了再看看情势,若顾家果真有难,我当助则助之!”
“那多谢!”
孟续成听了略微安心,邓括一诺千金,答应的事一定会做的,这才低头看见桌上的简书,拿起一看:“这是送我的?”
邓括否认:“给你看看而已,这是我见过写得最飘逸的简书,你看完还我。”
孟续成贪婪的看着墨迹极淡但风骨翩然的字,邓括却一语不发坐在窗下,半垂目光静静的,丫头送茶进来,他拿起喝了一口,问:“你爹爹今日回来,你可有准备?”
“嗯?准备什么?”孟续成捧着竹简,一副全然不在意的样子。
院子外突然传来一阵欢快笑声,芦花婆说:“今儿这小狮王可是疯了?连着跳了几个跟头,水都扑腾出半盆了!”
一个甜润的声音说:“它嫌光线太亮了发脾气呢,水草少了,一会儿咱们去双环池捞些回来”
芦花婆压低声音说:“去前可得问问二爷,他若不叫姑娘出门就别去,如今咱们还是藏着些好”
小姨娘仿佛也才明白,“嗯,要不就你去吧”
邓括觉得再听下去不像话,站起来要走,“反正你心里要有数,你爹爹颇在意她,不见得肯让给你。”
那日桂小伴拒绝了孟燕集,他怒气冲冲找了邓括去喝酒,多年未见他气到失态,邓括忍不住问了一句,原以为他不好意思说,谁知几杯酒下肚后扶额感慨道,“或许真是老了,从未感到在年轻女人面前如此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