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随着他胸膛起伏不停的抖动,那双向来染笑的眼睛里,此时都满泛着湿意。
见人不咳了,阿桂立刻拿着绢帛给半阖着眼的人擦拭着眼尾的泪渍,脸上尽是心疼之色。
自回京城的那天开始,楚忻泽的身体就愈病愈厉害,开始那会还能到处逛逛,可却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外着了凉,回来后就发了咳疾,而且无论吃什么药都吐,短短不过月余,整个人就消瘦了一圈。
将人脸上的泪渍汗渍擦拭干净后,阿桂端来汤药,拿着调羹将药喂到人的唇边道:“少爷,你喝一口药吧。”
楚忻泽疲倦的摇了摇头道:“我不想喝。”
一听这话,阿桂的眼泪又出来了,“少爷,你多少喝一点吧,不喝药你身子怎么能好,阿桂求你了,你就喝点药吧。”
楚忻泽只是摇头,他真的喝不下,喝进去就想呕出来,何苦又要喝呢。
正在阿桂哭着还想再劝两句时,门外忽的传来尖利的嗓音,“圣旨到!”
楚忻泽侧头,脸上难得染上了些笑,前几天他就听阿桂说了,段辰渊已经登基了,想必定是他传旨来了。
一旁的阿桂也是想到了这遭,连忙擦干脸上的泪,将药碗放到一边,快步迎了出去,果不其然就见外面一名公公正手托明黄圣旨站在院中。
“公公,我家公子病的厉害,实在起不得身,您看……”阿桂说这话时,内心是非常忐忑的,就怕对方斥句藐视皇恩。
却不想那公公不怒反倒是面染忧色道:“楚相可是身体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