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个月来,他尝试到了从云端跌入到无边的地狱,每分每秒,伴随着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与疯狂,曾经隐瞒着的所有阴暗,他整个人生几乎全部暴露在阳光下。
这几个月来他几乎是生不如死。
只是,他不懂。
“为……为什么?”
哆嗦着唇,用着嘶哑粗粝的声音,白知非问出了这几个月来最想问出的问题。
为什么会这样,骞哥哥,为什么你会这样对我,为什么,你不是说过知非是这个世界上最特殊的吗?你不是说过的吗?
似乎是看懂了那双眼睛中所有情绪,孟子骞抬手抚上了对面人那张脸。
而觉察到薄薄的塑料手套,抚上自己脸的触感,被禁锢的全身不能动弹的白知非止不住的一抖,眼底本能的露出惊恐的情绪。
短短几个月来,他已经恐惧于任何人的接触,哪怕是他曾经最渴望的这个男人。
似乎愉悦极了他这种不受控制的本能惶恐,孟子骞唇边划开抹浅淡的笑,“为什么?因为……你想杀他。”
瞳孔倏然收缩,直到这刻白知非终于明白,原来兜兜转转到最后,原来所有的一切竟然都转到了最初开始的那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