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察到腰间不断加大半点没有想放手意思的力度,孟子骞原本温和的眉一点点蹙了起来,那双眼中公式化的笑意也渐渐褪去,这刻的他忽的没有了跟人再温软耳语轻哄细问的兴致。
孟子骞很清楚,他并不是一个多情温柔的人,事实正好相反,他情薄意寡,真实的他阴暗暴虐且无情,只是习惯性假面溺杀周围的一切。
对于有用的棋子,他的耐心总是格外的多些,毕竟养狗的都知道,听话的狗比疯狗好管的多。
所以他纵容白知非,任他胡作非为,任他撒娇,任他胡闹,但是这一切的前提全部都在他有这个心情,有这个兴致愿意捧着他的时候。
他有兴致时,配合对方来两场无关紧要的戏,甚至对方突然要星星他都会想办法给人摘下来,想得到总是要有点付出的,他向来清楚。
但是,如果他没有了那个兴致,没有了那个配合的想法,别说要天上的星星月亮了,连一个最基本的假面,他都吝啬给予。
而现在,他没了那份兴致。
“放手。”嗓音平静接近无情。
完全没有觉察到这点的白知非用力的摇着头,哭着道:“我不放,我不放,骞哥哥,求你,求……”
根本没有兴致听完人不依不饶的话,孟子骞猛的扯开腰间紧箍的手臂,转头的眼睛里射出的光,像是冬天夜后坠在屋外刺人的冰棱,只一眼就够人觉察到那上的尖锐与锋利。
“我的决定从来不是你能左右的,白知非记住你自己的身份。”
说完猛的甩开人的手,不顾身后摔在地上人大哭,近乎哀求的道歉与阻拦声,大步走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