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鸽的脸一下子就红透了,他听着谢臻抑扬顿挫的读报声,再想想自己昨天的所作所为,顿时羞得要命,扬起被子死死地盖住自己的脑袋。
谢臻读完了报,看着身旁鼓鼓囊囊的一团小鸽儿,不禁伏下身,贴着被子问道:“鸽儿,那歌舞大世界,可曾有趣?”
叶鸽在被子里蠕动了一下,好似要将自己埋得更深。
可谢臻却没打算就这样放过他,又轻轻拍了拍被子:“鸽儿,那大世界的酒水,可曾好喝?”
叶鸽依旧不言,还是蒙头逃避。
谢臻无声地笑笑,伸手几乎将叶鸽连被子一起环住,可嘴里继续问道:“鸽儿,那大世界的舞女,可曾好看?”
他眼见着叶鸽还是没有要出来的意思,于是便叹了口气,假意可惜地说道:“算了,既然鸽儿不告诉我,那我就今晚,亲自去瞧瞧好了。”
这话刚落音,蒙着叶鸽的被子就被他自己,刷地一下掀开了,露出那其中那张红透了的脸,尽管他知道先生是在故意逗弄他,但叶鸽却还是紧紧地抓住了谢臻的手:“先生不许去!”
“可鸽儿你都去了,我为什么就不许去呢?”谢臻故作惊奇地说着,眉眼间已然尽是温柔的笑意。
叶鸽听他这么说,可再不管那么多了,挪着犹带酸疼的身体,一下子就扑到了谢臻的怀里,哑着嗓子凶巴巴地说道:“就是不许先生去!”
谢臻终于绷不住,轻声笑了起来,叶鸽刚扬起头来去看他,就被谢臻抵住了嘴唇,紧接着清凉微苦的药汁,便被由此渡了过去,滋养起他微痛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