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池:“……”
这死小孩,不会说话就把嘴巴缝上吧。
于是温池又生气了。
他经常对时烨生气,但他的气来得快也去得快,时烨无视他,他自个儿在边上气一会儿就好了,很快又会像块狗皮膏药似的黏上时烨。
说句很卑微的话,温池都习惯时烨的无视了,可那又如何呢?这里只有时烨能看见他,若是他不黏着时烨,他将独自消化空无一人的孤独。
温池泄愤似的用指尖在时烨脸颊上狠狠点了两下,不等时烨反应过来,他飞快地溜到了案台边,对时烨吐了吐舌头:“嘿嘿,气不气?”
时烨沉默地注视着他,随后转头闭上眼睛:“幼稚。”
温池臭不要脸地叉腰:“我就是幼稚。”
时烨懒得搭理他了。
温池闲来无事,便一个人站在案台边生闷气——他一方面气时烨的不通人情,一方面气自己碰不到案台和座椅,就只能干站着。
站了一会儿,时烨那边传来声音:“过来。”
温池哼了一声,他才不过去,他又不是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小狗,凭什么要乖乖听时烨的话?
还以为时烨没有得到回应便会安静下来,哪知道时烨直接挣扎着要从床上坐起来。
时烨还发着烧,脑袋昏昏沉沉,他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撑起半个身子,看上去虚弱极了。
温池见状,瞬间后悔了,心想自己干嘛和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计较呢?于是他飞奔过去,态度强硬地扶着时烨躺下去。
“你干什么呢?你烧得这么厉害,就别乱折腾了。”温池吹胡子瞪眼,颇有家长风范,他认识时烨以来,还是第一次冲着时烨发脾气,“谁让你不愿意找大夫?那就慢慢熬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