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时烨睡得迷迷糊糊,经过温池的折腾,他很快清醒过来,随即把温池连人带毯子的搂进怀里:“怎么了?”
不知怎的,温池想哭,可他眼睛是干的。
也幸好他哭不出来,他不想再像以前那样哭哭啼啼,他把脸埋在时烨的颈窝里蹭来蹭去,良久,才吸口气道:“我以为你走了。”
时烨的手搭在温池背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他感受到了温池身体的颤抖,叹息一声,郑重其事地说:“温池,有你在这儿,我哪儿也不会去。”
温池不知道时烨是不是为了哄他才这么说,但他心里仍旧没有安全感,即便双脚着了地,可他站在空地上,冷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吹得他东摇西摆。
不过他还是愿意相信时烨说的话。
时烨等了很久,等着温池的情绪逐渐缓和下来,他便说出了心里的话:“不如你过来和我同住。”
温池一愣:“宫里貌似没这个规矩。”
时烨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宫里的规矩多得能压死人,条条框框,把每个人束缚得结结实实。
并且这后宫里也从未有过皇帝或太子同后院之人同寝同居的先例,只怕温池搬进太子的寝殿后,要坏了宫里的多少规矩。
温池犹豫了一会儿,为难地摸了摸脸:“可规矩不就是拿来约束人的吗?”
时烨问:“你不愿意吗?”
温池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说:“不,我只是矜持一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