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池第一眼就发现了时烨脸上的面具。
他不由得愣了下。
他记得时烨在他面前没有戴面具的习惯,也许是觉得不舒服,夜里的时烨就更加不喜欢戴面具了,然而今夜的他却戴上了那张纯黑的半脸面具。
不得不承认,当时烨用面具遮住了脸上的烧痕后,即便只露出来剩下半张脸,也美得叫人挪不开目光,那双狭长的凤眸平静地凝视着温池,深邃的黑眸让温池想起了天边的繁星,里面有着星星点点的光泽,莫名地吸引着他。
良久,温池才回神。
面对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态,他已经学会用平常心对待了,还有些厚脸皮地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走上前。
对方到底是他昨夜才发生过亲密关系的对象,饶是温池再装得若无其事,也抵不过内心的羞耻和别扭,脸上一阵阵地烧得慌。
他本想用询问时烨为何戴上面具的方式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只是他的话刚到嘴边,就冷不丁在余光中瞥见摆放在时烨手边的一个白瓷小碗。
那小碗里盛着棕褐色的汤汁,有点像中药。
温池明显地顿了下,那些话在嘴边绕了一圈,说出来时却换了内容:“这是?”
时烨扭头,顺着温池的目光看向手边的白瓷小碗,他语气冷淡地开口:“这是你要的避子汤。”
温池骤然沉默下来。
他第一反应是时烨竟然知晓他向婢女讨要避子汤之事?
但换个角度想,那个婢女本来就是时烨的人,把他说的话转达给时烨也没什么好令人惊讶的。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