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旁人虽不一定,但看那司千瑾的反应,怕是早已知道这件事。”
李避之点点头,钟棠又顺着往下推去,可越推越觉得心惊:“司千瑾知而不发,无非便是两种缘由。”
“一是,那假扮刑为宗之人,就是他安排的……他与刑为宗早就是面和心不和,于是便寻了个时机,找人取而代之。”
可说完,他自己也觉事实,并不像是如此:“但看刚刚,司千瑾做什么事,都下意识地回头看那人的脸色,若真是他安排的,他应当不会是这个反应。”
“那便是第二种可能,假扮刑为宗的事,是在司千瑾之上的人安排的,他无可反驳,自然也就事事听从那人。”
如此再联系到如今太渊观的构成,司千瑾之上的人,应当便只有观主妙尊真人了。
可他还有一种猜想没有说出口,假扮刑为宗的人,既然可能是司千瑾之上的人安排的,那么便也有可能——他本身就是司千瑾之上的那个人。
可若是如此的话……钟棠望向李避之,从对方的目光中,也感受到了一份凝重。
呼延珏并不知这其中的纠葛,她想的不过是要救阿寄而已,此刻看着钟棠与李避之的脸色,不禁小心地问道:“两位道长可是有什么难处?”
“在未入临安城之前,我与阿寄的通信中,他便与我提及了两位道长……那时候他大约是察觉到了什么,也或是只想以防万一,还特特叮嘱我,若真的出了什么事,便可向两位求助。”
“昨晚出事之后,乌将军与我说了钟道长的事,我知此事是因我姐弟二人而起,实在不忍道长被害,所以才出面……只求两位道长能救救阿寄。”
呼延珏这一番话,将钟棠与李避之的思绪,又拉回到镜花楼中的事上来。
此刻关于那人的身份,也确实只是猜想,但却可以借救阿寄的机会,试着将他从暗中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