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棠微微一愣,立刻伸手将那细线拈下,对着透过不足尺窗户投落的光,眯眼仔细看去,终是确定--这线当真不是金色的,而是暗白中透着淡淡的银光。
李避之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的动作,两人对视一眼,立刻明白了对方所想。
钟棠再次向那被制成木人俑的赵掌柜走去,而李避之则执剑紧跟在他身后,直到两人来到了人俑前,钟棠试探着抬手轻敲几下。
那木人俑随之响了起来,但传出的动静却不似敲在实木上,反倒只像是层空壳子。
李避之微微皱眉,钟棠冲他略一点头,而后木剑便直冲那人俑而去。
这一剑力道上极有分寸,剑尖只入不到两指头便止,而后流溢着寒光的灵力便游离其上,只听“咔嚓”一声,木俑表面竟显出细密的裂痕。
钟棠抬手又是一敲,整个木俑顷刻间就随成了无数小块,而赵掌柜随即从中跌出,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李避之收回木剑,俯身检查着赵掌柜的身体,片刻之后抬头对钟棠说道:“只是昏迷,三魄无碍。”
钟棠的唇角终于又勾了起来,他拈着手中的银线,向着暗中那不曾露面的人轻笑道:“事已至此,姑娘还不愿出面一叙吗?”
半晌后,放置于角落处的一尊高大陶俑,忽得裂开了。
随着陶片的剥落,面容灵秀的女子,身披着盈盈如月光的银纱,缓步来到了两人的面前。
“是银娘失礼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