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紫,“担心吗?”
高松,“如果今天还不能见到他,我就真有点担心了。你也很紧张吧?”
燕紫深吸一口气,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说给高松听,“能一边留书出走,还一边啃栗子,我想,总归他心里是安稳的。”
燕紫告诉自己,水清浅从头到尾都很清楚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他实质性的做了规划,有条不紊的执行。现在回想起他们一路游玩路线,根本是直奔这里的,清浅从来都是心里有数的孩子。至少,从衙门口开始的,一直延伸的扔了一路的栗子壳未尝不是告诉他们他离开的方向。因为按寻常他们以为的进山路线,应该从镇子北侧走,那一地栗子皮却告诉他们,他是往东去的。
“我有种感觉,以前天人府的那些什么传承经验,搞不好都是错的。”不然很难讲得通,为什么清浅连出镇子的方向都跟天人府的传统不一样。
燕紫看着高松,忽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侯爷给他加冠了。”
高松闻言,悚然而惊,瞪着燕紫沉默良久之后,点点头。
天人府是二十而冠,然后就来接受传承。水清浅十六岁加冠,然后也来到草帽镇,这内中真的没什么联系吗?就算天人府的路线没认对,年龄也搞不清楚,但总归,作为飞天儿的后裔,他们得知道点什么是有用的吧?如今两个人都有一种猜想,跟他们原来以为的水清浅只是来开开眼界不同,也许,也许,清浅这次来,就是为了接受传承的?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眼见着时间过午了,忽然,
“那……那是,清浅?”
高松爆了句粗,抬脚就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