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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仁侯到了太学,直接被请到长春阁,受到了包括钟先生在内的一干太学重量级人士的排列接待,因为,他家宝贝儿子疑似把一个马蜂窝塞到某位同窗的套盒里,让某个小团体一行五人,各个被马蜂蛰得满头包,一个也没跑了。

宁仁侯静静的听完甘博士对整件事情的陈述,又看看那边告状的几个倒霉蛋儿,伤情说重不重,说轻不轻,倒是颜面大损,一脸花开富贵,恐怕一两个月都不要见人了。

“为什么说是水清浅做的?”

“因为盒子里留了个字条。”甘博士的表情特别复杂的在桌子上拿起一张皱皱巴巴的字条,上面字迹草乱的写着,‘好好享受吧,你们这些猪头。水清浅留。’

甘博士的喉咙里好像卡着东西道,“就是在蜂窝下面发现的。”

宁仁侯接过字条挑眉,表情似笑非笑,“所以,我儿子在同学的套盒里藏了蚂蜂,整个过程中,他自己毫发无伤,还嚣张的留了字条,自报家门?”

是的,这种推断实在蠢得叫人想哭,诸位博士已经质疑过了。无奈人家苦主一口咬定就是水清浅所为,那无论如何也得找来问问。

甘博士以阴郁的表情看着以张宝为首的几个纨绔小少,不知道是关心还是恐吓的警告,“如果这件事情查实是水清浅所为,他会面临严厉的体罚。但是!”甘博士严厉的嘴角抿得更紧,“如果一旦被查出这是蓄意诬陷事件,太学也绝不姑息。现在,你们依然认定是水清浅所为么?”

“是他,就是水清浅干的!”张宝梗着脖子嚷嚷,像个炸毛的斗鸡,更突显脸上几个红肿包包滑稽,“太学不彻查到底,还我一个公道,这事小爷没完。”

“很好!”甘博士脸色铁青的应下,“叫水清浅进来。”

水清浅在门口站了有一会儿了,听到传唤进屋,正面坐着七八个太学大佬,包括主持这件事的训导博士甘先生,太学院祭酒钟先生,主持太学院日常工作的梁博士,还有他班上的钱博士……他爹宁仁侯也在一边待着。

甘博士给水清浅略讲了一下前因后果,包括对方的指控,然后问,“这是你干的吗?”

水清浅转头看看张宝那一排倒霉蛋,“为什么说是我?因为他们在背后骂我又被我查出来了,所以,又要来恶人先告状吗?他们骂我,我都没找先生来告状。”转头向甘先生表示清白,“先生,我好着呢,我才不记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