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一起进了马场,宁仁侯问,“你的御马师傅是哪位?”
“是侯家师傅,”水清浅耸耸肩,意有所指,“因为我骑得挺好的,所以一次两次之后,师傅也不必见天儿的跟着我了。”
说白了,就是水清浅被怠慢了。骑射课不比琴棋书画,练习没人护着,其实很容易受伤的。宁仁侯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冰冷,但转瞬即逝,快到没人注意,水侯爷再张口说话,依然是那股温润如玉的劲儿,“这么说,你的水平应该在太学里处于中上?”
“是一级棒。”水清浅严肃地纠正他爹的形容,很臭屁的夸自己。
“哦,当然。”宁仁侯笑着看到御马监的管事老远笑得像朵花一样冲这边过来,“不然,你师傅怎么会允许你一个人在马场里撒欢儿呢。”
御马监的何公公赶过来正好听到这句话,脸上的笑容多少带着点尴尬。
水清浅玲珑心肝,似乎完全没受那些魑魅魍魉的影响。
“带我去看看你的大枣吧。”宁仁侯往马厩那边走。
“是山楂。”
“哦?又改名字了?”
“本来就叫山楂。”
“怎么不叫红豆?多诗情画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