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寻已经泡好了酸奶水果放在茶几上,江屿还是没过来。他走到玄关处,江屿正对着鞋柜上一双小拖鞋发呆。
听到顾景寻的脚步声,江屿示意他看鞋架上的小拖鞋:“这双鞋是谁的?”
顾景寻低头看过去:“是我外甥的。前段时间我表姐来g市,昨天来我家做客,那是他穿过的拖鞋。”
江屿屈膝蹲下来,眼睛完全变成金色,那三双拖鞋上都沾着淡淡的阴气,因为阴气都很淡,所以江屿也难以分清哪双鞋上的阴气更重:“你表姐一家和你很熟悉吗?”
顾景寻听出他话里有话,回答:“我母亲刚去世那段时间,我常去那边住。这两年他们去了国外,联系就少了,这次回来住一段时间。”
顾景寻在他身边蹲下来,端详鞋柜里的几双鞋:“鞋上有什么问题吗?”
江屿:“一点阴气。”
他作为貔貅都险些忽略了鞋上的阴气,也不怪顾景寻身上的貔貅吊坠没有察觉。
江屿站起身:“有空让我见见你的表姐。”
顾景寻这次没有笑,他脸上的表情甚至收敛了很多,显出一种玉质的温和沉静来:“好,这周六我约他们来做客吧。”
江屿从顾景寻的表情里看得出来,表姐一家对顾景寻意义非凡,如果表姐一家也是反派,那就不是顾一城那样的炮灰了。
江屿收回视线:“我又没说他们一定有问题。”
江屿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这话听上去好像在安慰顾景寻,他眼神飘到顾景寻身上,看见顾景寻唇角弯起来,于是面无表情地走到客厅。
顾景寻忍下唇边的笑意,走到江屿身边。
江屿完全不想继续刚才的话题,抬头仔细观察客厅。
因为表姐一家在客厅停留的时间比较长,沙发上残留一点阴气,江屿甚至可以凭借阴气猜到顾景寻表姐一家坐在沙发的什么地方,行走过的地方停留时间短,江屿也不能看见行动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