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钦点头应了一声好后，将杯子里剩余的血浆一饮而尽。

比起荀钦的好胃口，温宁书看了一眼桌上的粥水食不下咽，他放下手中的勺子起身朝卫生间走去。

荀钦坐在座位上看着碗里浑浊的粥水，唇齿间挤出一声嗤笑。

卫生间内。

镜子上沾染上雾气，温宁书慢慢关上水龙头，额前的发丝已经湿透了，镜子里那个自己脸色苍白，下眼睑攀附着一层青黑。

本就脆弱不堪的身体，在这次注射完d型药剂后，愈演愈烈。

门外传来敲门声，温宁书理了理额前的头发，调整着脸上颓然冰冷的表情。

“爸爸，我可以进来吗？”王玲的声音怯怯的在门外响起。

“嗯。”

她穿过门站在温宁书的跟前：“爸爸和daddy吵架了吗？今天看爸爸脸色很不好。”

温宁书在王玲面前蹲下，浅笑着摇头：“没有，我太疲惫了。”

“爸爸要开开心心的，我喜欢看爸爸笑的样子。”王玲的手贴近温宁书的脸边没有感觉没有温度，只不过从肢体动作，表情神态中透露着她满满的担忧。

“马上会好，去睡吧。”温宁书柔声。

王玲不安的点了点头，穿墙离开的同时，时不时转头看向温宁书直至消失在卫生间内。

温宁书低下头，深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