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钦忧心忡忡的看着温宁书。
直至温宁书翻上二楼的窗子,荀钦才站在楼下舒了口气。
温宁书坐在窗子上小心翼翼的往屋内挪,还没进屋。
一转头刚巧与进门的男人四目相对。
这张脸温宁书有印象。
他就是那串巡查未果的身份证号的主人。
男人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对准温宁书,手机拨打着报警电话。
“等等,你是陈朔吧!”温宁书道。
男人放下手机:“你知道我的名字?”
“我是你父亲所在殡仪馆的工作人员,这次来找你为了你父亲的事情。”温宁书从窗口翻入屋内,“能聊聊吗?”
“我说过他的事情我不会再管。”
温宁书知道陈朔曾经被陈老送到全封闭式培训学校,在哪里陈朔受了不少苦楚。
不过就眼前的局势来看,他知道的应该只是事情的一小部分。
温宁书没办法说出‘你原谅他’这样的蠢话。
毕竟折磨没有落在自己身上,每一句劝慰听起来都像是旁人的风凉话。
“在医院和殡仪馆的帐总是要结的。”
思虑半天却只能说出一句这个。
“感情追债都追到家里来了。”
“不止这个,先生既然知道他的事情,离去的人无儿送终是不是……”
“知道又怎么样?他的事情跟我没关系,你们烧了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陈朔冷笑了一声,拿起了桌上的户口簿:“钱等他烧好了,该给多少我一分都不会少,送终他想都不要想!”
“打扰,距离火化最多还有四天时间,希望这期间你会改变主意。”温宁书将名片放在桌面上,从正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