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珣站住了,看着陈伯,“您有什么话要说吗?”
“小先生今天有点不舒服,”陈伯微微弓着腰,难为地笑着,“躺下还不大一会儿呢,要不您晚点再过去?”
“不舒服?”蔺珣的眉毛拧得更紧了,“为什么又不舒服了?是肚子疼还是又咳嗽了?”
“没有没有,”陈伯赶紧摇头,“可能就是稍微有点没睡好,想多睡一会儿。”
没睡好?
徐伊甸有没有睡好没人比蔺珣更清楚。
蔺珣晚上不用睡觉,床上的另一位前半夜属蚯蚓,从规规矩矩地躺在床的半边一直顾涌到蔺珣旁边,紧紧贴着还不算完,还得把蔺珣的胳膊摆好,再把自己嵌进他的臂弯里;后半夜属章鱼,死死扒在蔺珣身上,跟带着吸盘似的。
蔺珣一动他他就吭唧,不动他他就老老实实地扒着。有时候窝着脖子了还会轻轻打出细小的鼾声,跟小猫一样呼噜呼噜响。
被徐伊甸攀着的时候,蔺珣的头疼也会轻很多。
他摸过徐伊甸脖子上的银珠,似乎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直觉还是让他不肯将那项链轻易取下。
昨天晚上他有几个电话会议,挺晚才回房间,当时徐伊甸的确是在床边委屈地蜷成了一个小团。
蔺珣这一侧稍稍一沉,徐伊甸就像是片刻接收到了巨大的万有引力,翻了两个身就开始闭着眼睛摸索,还在梦中呓语:“抱……冷……”
蔺珣身上比他凉多了,但是毫不妨碍徐伊甸手脚并用地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