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蔺珣第一次开口说话了,声音里带着细微的喘息。徐伊甸给自己加油打气:现在蔺珣不舒服,他帮蔺珣度过发/情期天经地义,而且拿到还能拿到复乐值,一举两得。
心里这样想,嘴巴却比他诚实,完全违背他的个人意愿,带着浓重的鼻音擅自说道:“蔺珣,我害怕……”
说完徐伊甸就感觉自己凉了,等着复乐值跳楼一百分。
空气又凉又安静。
一件睡衣从天上披下来,不太温柔地把他裹住了。
徐伊甸感觉自己可能是斯德哥尔摩了,伸手搂住了蔺珣的脖子,像是一只刚从狂风中生还的幼鸟,支棱着羽毛,疲倦地、颤抖着依偎进去。
可能是亲人真是个体力活,在蔺珣怀里靠了不大一会儿,徐伊甸就睡着了,所以也就没听见系统的最后一次加分。
蔺珣低头看着怀里沉沉睡去的徐伊甸,僵硬却又难以自抑地亲了一口那颗细小的红痣。
……
“哥哥,为什么没人喜欢我?”小男孩抱着膝盖坐在游泳池边,抬头问。
他旁边的躺椅上靠着一个明显大几岁的男孩,脸色有些病态的苍白。
“怎么会没人喜欢你呢?”男孩掩着嘴咳嗽了两声,“我喜欢你啊,你又聪明又勇敢。”
小男孩嘟着嘴,小胖腿在水里撩了撩,“可是我就要变丑了,哥哥也不会喜欢我了。”
“为什么呢?”
“因为我有个眼睛看不清东西,医生说我要戴眼罩了。”小男孩闷闷不乐地说。
“戴眼罩多酷啊!”躺椅上的男孩很羡慕,“就跟海盗船长一样,等你有了眼罩,你当船长带我去航海,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