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叫人憋屈,薛令却无法反驳,甚至更觉得蔺珣不一般。
他一口把杯中的残酒饮尽了,“二爷谈判起来还真是不给人留余地,三言两语竟把我说得好似一条无家可归的狗,你就那么笃定我要追着你合作?”
蔺珣像是失去了耐心,又抵着太阳穴揉了揉,“令尊早在国外病重,房地产业不景气,薛家不出两年就要走空一次,这难道不都是你的顾虑?”
薛令动作一僵,面容凶狠起来,“你敢在我手上插探子?”
“除了我,知道这些事的难道还有不姓薛的?又有哪个姓薛的肯当我的探子?”蔺珣回身看他,轻慢地眯起眼睛,“薛匀跟蔺珩牵扯不清,你自然不会一一相告。薛家这个家,当得不容易吧?”
“那你……都是怎么知道的?”薛令咬住后槽牙,把几个字挤出来。
“不重要,”蔺珣的声音又放轻了,却也更冷了,“结果才重要。”
薛令似乎挣扎了片刻,“那你要什么,钱吗?”
蔺珣安静地摇摇头,“如果需要你做任何事情,我会告诉你。”
薛令意识到自己不仅没有筹码,连蔺珣的一点底细都不清楚,却也只能被动地点头,“成交,只要你不是在故弄玄虚,我自然会全力相助。”
像是想起什么事,蔺珣的目光微微一收,终于正眼看了看薛令。
薛令以为他又要说些什么惊人的话,整个后背都崩了起来。
“你认识徐伊甸吗?”蔺珣平静地看着薛令,却让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