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毛佳佳,什么节目设置,什么爱豆……统统被他抛到了脑后。
法官问:“欧宁啊,你有没有暗恋对象呀?”的时候,他满脑子只想到了一个人。
那个人推着他躺在床上,滚烫的皮肤擦过柔软的棉质布料;那个人的手撑在他颈边,皮肤与皮肤触碰时灼热的温度烫的他想呐喊。
他听见恶魔挣脱锁链时沸腾的怒吼;听见着火的小鸟如同共工一般撞断了山柱;听见鹤啼声高亢yu/死。
他听见自己心底yu wang,汹涌而来。
于是他道:“有。”
那些被他下意识遗忘的场景,那些被他自我唾弃的渴望借着酒精慢慢爬回了脑子里。
法官一愣,但这个时候不是录制节目,而是直播,他没办法去问导演怎么办,只能接话道:“哇,那你记得他的电话号码吗?我们要给他打电话表白哦~”
此时工作人员已经送上了手机。
崔欧宁看着那个手机,慢吞吞的抬手,接了过来。
手机没有密码,一摁锁屏键,屏幕就亮了起来。
崔欧宁低声道:“我记得。”
就算此刻已经堕入噩梦,那串烂熟于心的数字也不会被他遗忘。
因为那是他无数次输入进拨号栏,又删去,又输入,又删去的号码。
法官已经开始意识到了不对劲,他试图挽尊:“哇,那你要给他打电话吗?”
言下之意是:你t确定要给他打吗?你t想想你自己唱跳爱豆的身份!你t还想不想节目出道了!你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