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折风小声道,“我……自己来。”
崔欧宁奇怪道:“哦,那你自己来就自己来吧,我帮你脱发套。”
他半蹲着,让顾折风靠在他的腿上,一手扶着顾折风别让他从自己怀里掉下去,一只手顺着脱开的发套边缘,轻轻摩挲着捻开上面的胶。
顾折风窝在崔欧宁怀里,他鼻尖离崔欧宁胸膛只有一个手掌的宽度,男孩子身上微香的洗衣粉味道一阵阵在顾折风鼻间旁绕。
头顶上的手指温柔且细致,之间从他额角鬓边摩挲而过的时候,每一下都带动着顾折风的心跳。
崔欧宁终于把发套解了下来,因为这个发套顾折风还要用,以顾折风的洁癖程度,崔欧宁不敢扔地上,他身子往前靠了靠,手稍一用力,发套精准无误的落在了前方的小木凳上。
他往前靠的一瞬间,胸膛跟着身体向前,轻轻碰上了顾折风的鼻尖,顾折风惊的想起身,可刚一动弹,他的头顶就碰上了崔欧宁的下巴。
崔欧宁怕碰疼他,手下意识的往上,覆在了顾折风的头顶。
温热的手掌覆上来那一瞬间,顾折风感觉自己整个头皮都要炸掉,明明不热,可那种炎热如爆炸一般的感觉却尤为强烈。
顾折风感觉自己的心脏如同失重一般,停跳了一瞬,然后疯狂悸动起来。
那几秒,比几年还漫长。
崔欧宁扔完头套,把另一只手从顾折风头顶拿下来,看见顾折风跟魔怔了一样傻在了原地。
衣服依旧没动静。
崔欧宁被他气乐了:“顾折风你是不是真想捂死自己啊?是不是不热?不热要不再给你穿两件?你再不脱我帮你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