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冯笑头也不抬的应了句。

沈珏坐在她旁边，抬起她的下巴，眼里满是探究的意味，冯笑莫名其妙：“干什么？”

“臣要好好看看陛下。”

“神经病。”冯笑拍开他的手，低头继续看话本。

沈珏再次抬起她下巴，就是不让她看书，她气呼呼扔掉话本，朝他扑过去，把他扑倒在床榻上，拿起软枕头对着他打。

沈珏腰一挺反客为主，两人境况发生一百八十度变化，换成她被他压的动弹不得，他一手抓住她两只手腕，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

“臣就是要仔细看看陛下，同样是要命的秘密被发现，周国公能放下尊严来求我，答应从此后对我唯命是从；太后能深夜上门，对我苦苦哀求；而陛下你，为什么却比之前更嚣张了？”

“太后也去找你了？”冯笑挑眉，“你没答应她什么吧？”

“没有。”沈珏想起之前的场景，太后是她的亲生母亲，他本来不想为难她。谁知她为了求得自己活命，竟然提出可以杀掉冯笑，下一任皇帝任由他指定。

他冷笑，皇帝原本就是任由他指定，但是从太后提出要杀冯笑开始，太后在他心里就是个死人了。只不过她是她母亲，他不确定要不要真的杀掉，所以只是让人把她压回慈宁宫。

他试探着问：“若是太后突然暴毙……”

“嘿，你可不要乱来，她可不能死。”冯笑一听就知道他想干什么，她笑着说，“我要她活着。”担惊受怕的活着，痛苦的活着，在悔恨和不甘里活着，直接死了太便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