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陵见他默不作声,也自知失态,便蹑手蹑脚地拾起被子。

给苏遥裹了个结结实实。

连个脚趾头都没露出来。

终于没有动摇心智的画面了,鸽子终于觉得心绪平静点。

方才扑通扑通,跟敲大鼓一样。

但慌神之后就是空虚。

鸽子头一次涌出个动机不纯的禽兽念头:想要苏遥马上就好。

干看着不能吃,太考验人性了。

而且鸽子经受住考验之后,也没有什么灵魂得到升华的感觉。

灵魂很空虚。

也很寂寞。

鸽子再度坐在榻边寂寞如雪,就忽然听见叩门声。

裴仪又回来了:“开个门。”

傅陵清个嗓子,忙跑过去:“怎么了?”

裴仪又端来一盘早餐,却道:“来看看你俩上完药没有。刚才我居然就走了。”

他的目光上下打量傅陵一番,落在傅陵整整齐齐的衣衫上:“挺好的,没有小别胜新婚,也没有擦枪走火。”

苏遥伏在榻上,面上刷一下就红透了。

鸽子有些寂寞的荣誉感:“您老放心。”

“下回还是我来吧。”

裴仪放下餐盘,才与傅陵附耳说上两句。

傅陵惊讶:“能这么快?”

“你这两天先别折腾人家,就能好这么快。”

裴仪叹口气,“我先前和你说起,你只不信。这回虽凶险,但只要能醒,也就是暂时虚一点,与从前那种底子都虚亏是不一样的。安静养上些时日,多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