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陵身边之人皆是如此,客气规矩却又很热情。

苏遥又含笑谢一遍,才走进房间。

成安先走一步,行装基本已打点好,只抱着齐伯给的小包裹:“方才来人说,是公子落在车上的。”

成安露出与阿言一样的好奇目光:“这是什么?”

苏遥一把拦住:“不是什么!”

他将这小包裹接过来,藏在身后,又退一步:“……不是什么,一些闲书,画……话本来着。”

成安愣一下,点个头:“……那公子自己放起来?”

“我自己放就行,你去歇着吧。”

苏遥装成寻常模样笑笑,瞧着人走远了,才默默地松口气。

他捏住这一个小包裹,一时只觉得烫手。

也不知放在何处,索性先抱着,四下打量一番。

这是个极精致的屋子,宝帘银钩小画屏。

帘帐都是影影绰绰的蝉翼纱,却是银红一色,轻薄朦胧。

却又透出些许旖旎。

苏遥只道这珠光浅绛,瞧上去甚为奢华,又望向摆件。

房中的摆件,竟都是一对一对的。

一对鸳鸯,一对锦鲤,一对花猫,连泥塑的芍药都是一对……

苏遥莫名地面上发烫,又看向被褥。

……白头翁。

还是一对。

苏遥捧着一包应这景的书,登时觉得更烫手了。

他是来旁人家做客,自然挑拣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