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光好还下手早。
单方才灯火下那副微露好奇的神态,就能撩得人心尖微动。
傅相有福气啊。
辞个官能回家抱这么一美人,官辞得一点不亏。
裴述只收回手,笑笑:“不打扰。苏老板的情况,我来之前便听齐伯说过,把脉看诊,也与先前所想差不多少。”
齐伯微露担忧,他又安抚:“我不好开方子,还要等师父来。齐伯不必着急。”
苏遥长年积病,齐伯自然知道,便按下担心。
招呼人吃些茶点,想问两句,裴述却笑着摆手:“家师未至,有何定论,还要再商议才能说。”
齐伯只好不问,又与裴述闲聊两句。
原来裴仪老先生去岁腊月便回青州老家休养,一直也不在京中。
苏遥道:“还以为裴老先生自京中来,此番着实路途遥远。”
也不是很远。
傅相的车马挺快,又一路日夜兼程地赶,生怕我家师父中途跑路。
裴述笑笑:“无妨。左右老家又无事,师父年岁还算不得很大,眼不花耳不聋腿脚灵便,哪能一直躲清闲。”
“救人一命,功德无数,裴老先生和裴大夫辛苦。”
苏遥又好奇,“听闻裴老先生是顺路来旧京,难不成,是旧京上月的风寒有何蹊跷?”
裴述一顿,不由没良心地大大嘲笑一把自家师父的悲惨遭遇。
顺路可还行。
强行顺路。
自家师父这辈子最后悔的事之一,估计就是当年傅夫人难产,他碰巧在京中,过去递了把手。
从此就被亲手帮忙接生出的傅相讹上了。
裴述心内好笑,面上只道:“或许吧,师父刚到,还没来得及细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