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悯顿一下,笑笑:“那却是巧。我也正是苏老板的大夫。”
他微微咬重“苏老板的”几个字,却发觉许泽弯弯眉眼。
许泽笑道:“白大夫这么说,也不大妥当。您平日忙,也不单是苏老板一人的大夫,但我,却是苏老板这独一家的话本先生。”
白悯暗怒。
又来了。
又是这种,把陈述事实说出火药味的语气。
这是个什么本事?
苏遥原本以为,只有谢夫子和傅鸽子会这么说话。
没想到你们都会。
为你们喝彩。
这个说话方式苏遥不会,于是苏遥挂着客气的职业假笑,开始嗑瓜子。
你们聊,我插不上话……我先吃点。
吴叔方才端来一桌子茶点,白悯倒杯茶,微微压了压火气。
许泽方才便觉得奇怪:“苏老板家……为何傅先生会在?”
白悯放下杯盏,勾起嘴角:“看来许先生尚不知晓。傅先生说,自家的房子不知为何突然塌了,来苏老板处暂住。”
许泽骤然蹙起眉头。
他深深地瞧傅陵一眼,又望向苏遥,甚为警觉:“住多久了?”
这……又是这个宛如捉奸的语气。
他是住我家里,又不是住我床上,你们一个两个的,至于吗?
白悯于对面脸色阴沉地饮口茶:“也得有一个月了吧。”
许泽眼眸猛然一沉。
与白悯一起,两道锐利的目光同时盯向傅陵。
傅鸽子慢条斯理地剥着松子,眼皮不抬。
苏遥正专心地低头吃绿豆糕。
许泽正抬手给他倒杯茶,白悯已推过来:“美人小心烫。”
桌上一共八个杯子,白悯方才倒上俩。
许泽暗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