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时候了,您就别杠我了行不行!

再说了,您三年前才来旧京,交情深在哪儿啊!

老仆现下回想起来,只觉得那姓万的贼眉鼠眼,一看就是个坑货。

他这马后炮补得太晚,钱大人却如何也不开窍:“那人现在又没官职,家中那么多有出息的子弟,他哪还能说得上话?”

又甩手:“我还没敲打完呢。这姓苏的小书生瞧着温和,却是个绵里藏针的性子。万兄说得是,正是阴狠之人。”

您和您的万兄一起麻溜地滚吧!

老仆心内咆哮掀桌。

从前只觉得钱大人浮躁又耳根子软,如今才发觉眼皮子也浅。

人傅相长子长孙,傅家当家做主的人物,怎么就说不上话了?

真是糊涂。

老仆急得直跺脚,恨不得自个儿先走了。

但为人仆尽其事,他还得捞钱大人一把。不然钱大人出事,他也脱不了干系。

苏老板的手还是他弄的!

老仆一边后悔,一边惊慌,一边害怕,又着急得很,正要再耐着性子劝钱大人一遍,一个停顿,钱大人又转身去作死了。

老仆前后脚拉他,苦口婆心地刚张口,一抬眼,就瞧见门口站着一人。

傅相回来了。

老仆:好了我凉了。

让你刚才不走……

不怕死的钱大人已悠悠然张口:“这位是,傅公子?”

傅陵紧赶慢赶地回来,一进门就瞧见,苏遥手上缠着一道白布。

袍角也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