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经年老石头,好不容易让人家点化个洞,终于开窍,记起终身大事了,我能不急吗?”
宋矜提起来就气,“京中时,你师母给你寻过多少,你都瞧不上。外人总议论你不行,我还寻思找裴仪……”
“夫子。”傅相脸一黑。
“行行行,如今我知道你行了。”
宋矜给自家学生顺毛,又意味深长地笑笑,“你这进度,还要夫子帮忙么?”
傅陵眼眸一沉:“夫子别乱来,他身子不好。”
“我怎么就乱来?”
宋夫子冤枉,不禁开始怀疑自个儿在学生心中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十来岁就乱拐人师母小姑娘的形象。
得亏师母家中与您家世交,不然师母的亲爹非打断您的腿。
宋夫子若能听见,必得辩驳一番:我和你师母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你情我愿,怎么就我拐她了?
可惜他听不见,也无从辩驳,傅陵只沉声道:“夫子别管了,我自有主意。若是日后有难处,再寻夫子。”
“成。”
他这学生打小主意大,宋矜也不过多干涉,又随口聊上两句,便告辞。
虽苏遥房间灯火通明,但夜已深,宋矜终究没去打扰。
傅陵送他走,自得告知苏遥一二。
清朗月色自遥遥天际落下,映出一院扶疏的花木影子。枝影掩映,漏下一地浅浅的月色。
虫鸣欢畅,并草木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