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此处待考的考生,基本都是十来岁的大孩子。

如今国朝重农重商,苏遥算是个做生意的读书人,有房有地本地户口,身份也够看的。

只是和在座一比,那真是实打实的平头老百姓。

考生被安排在一个单独的院子,苏遥拎着食盒和阿言一道来时,院内院外已来了不少人。

各式各样的马车在门口排上老长,苏遥一路挤过,门口一学子恭立:“公子有礼,请问考生名姓?”

“苏言。”苏遥拉好阿言,见又有一辆宽敞华贵的马车停在院外。

青年学子翻着名册,手指一点,取出一木牌挂在阿言胸前:“苏言,五十二号。号牌不要丢,待会儿夫子会叫你,考完后也会收回,不要带走。”

见阿言应下,又对苏遥道:“您是苏言的……?”

“是兄长。”苏遥笑道,阿言稍稍一默。

“苏公子,进入院中不要喧哗。考生与带入之物全都要检查……”

青年学子声音不疾不徐,这些规矩在报名时,苏遥便已知道了。

“自叫号起,您就不能见考生了。这个小院供您休息,您若是午间不走,书院也会为您备午膳。”

苏遥谢过,踏入院子,反倒比阿言还紧张二分。

院落不小,已三三两两坐了不少考生。

苏遥一打眼,只觉满目绫罗绸缎。

大多数绫罗绸缎都在温书,身边围住五六个仆从,擦桌子的,打扇子的,奉点心的,磨墨的……坐垫和茶水都是自家所带。

这奢侈的封建社会。

相比之下,苏遥这就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