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安……

吴叔感叹,成安真是受罪的命。

苏遥再醒来时,已是第二日正午。

窗外仍有潇潇风雨声,他迷迷糊糊地睁眼,白悯趴在榻边,一下子就醒了。

苏遥喉咙灼痛,整个人像沥了一遍水,周身虚浮,抬手的力气也没有。

只是头痛似乎好多了,比昨日松快不少。

喝了一口白悯手中的水,就见得他眼巴巴:“美人你可算是醒了,昨夜把我吓坏了。”

苏遥润过嗓子,又清了清,声音仍是喑哑:“我昨日……”

他隐约想起:“昨日发烧了?”

“何止。”

白悯扶着他坐起来,“烧得不省人事,好不容易退了烧,却一直都不醒。我都吓得不敢睡,生怕有什么好歹。”

大约是原主体虚,烧得脱了力,才一直昏睡。

古代医疗条件不好,苏遥也有些后怕。这现代挂三五天水就能好的重感冒,放在古代,真有一命呜呼的风险。

白悯给他掖好被角,再度可怜巴巴:“美人你可听我一句劝吧。我上回说,你病刚好要少出门,你倒行,溜溜地在外头逛了一整日,穿得还少,又没吃好。要再来一次,我这一年都白治了。”

八成就是在人多的地方遇着流感病毒了。

原主体弱,本就容易中招。

感冒么,多喝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