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着也不见好,傅陵蹙眉,只瞧向白悯:“你是苏遥的大夫?”

白悯听闻旧症复发,慌了一路,一进门,却瞧见苏遥身边守着个眼生之人。

这语气,还一点也没把自己当外人。

齐伯介绍:“是傅先生,我们铺子的话本先生。”

白悯微微一眯眼:“原是傅先生。”

上次那个话本先生么?

傅陵略一点头:“一直是你为他看诊,想必更清楚状况。你来看。”

这习惯性发号施令的架势。

白悯不知这是哪里来的人,但他让自己看,又坐在榻边不起身。

白悯微有不满:“我看诊,无关之人都出去。”

傅陵抬眸:“我在这儿,不耽误你诊脉。”

“旁边有人,我不清静。”

白悯瞧见他守着苏遥,就从眼到心的不自在。

傅陵深深蹙眉,语气沉下:“我不放心让他和外人独处。”

这理所当然的态度。

你就不是外人了吗?

白悯不知从哪儿就窜出火来,登时拉下脸:“傅先生到底想不想治病?苏老板还烧着,你若是在这儿看着他就能好,那还要我这个大夫做什么?”

是大夫都有三分脾气,最讨厌不听话的病人家属。

哦,还算不上家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