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湄扣住了灵言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想要从手腕上慢慢掰开，“…大哥～，我才刚下山没几日嘛，按照族里的规矩，初次化形，不是要来尘世历练嘛，我还什么都没干，就这么回去，也太没用了吧？”

灵言手指却扣的更紧，磐石一般纹丝不动，微微仰头闭了闭眼，有些疲惫的吐了口浊气，猛地睁眼朝千湄看了过来，“什么都没干？你还想干什么？你什么都没干，呵呵……”

灵言哪怕再震惊，再愤怒，也无法否认一个关键，昨夜的事，千湄是自愿的。

他是真的下了一趟山，就爱上了一个人。

而那个人，不是自己。

灵言就算再怎么想要对千湄一如既往地和颜悦色，也实在压不住自己的心冷，和嫉妒。

千湄皱了皱眉，脚下忽然想退，他不知道，到底错在哪里，灵言不禁对慕袁春杀意波动，甚至都还迁怒了自己。

灵言有多温和，几百年，足够让千湄有深刻的认识了。那真的就是一个君子，不争不愠，谦和优雅自端方。

在千湄的所有记忆里，就没见过灵言今天这副脸色。

千湄脚下微动，灵言就察觉了，微微用力便把他拉进了自己，也干脆不再多言，转身就要走，“小九，跟上。”

千湄使了使劲，却没能挣脱，“大哥！我不想回去！我知道，我不该把小九也带出来，可是，我自己不同，我已经化形了，总不能还要在狐王宫呆一辈子吧！”

灵言理所当然道，“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