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喉咙里似乎灌入冷风，紧接着，便是迟艮了一下的，铺天盖地的剧痛。

姜宁钰颤着手拔出匕首，曲尘喉咙的血，在他白皙的脸颊上，又盖了一层，却怎么都遮不住他的满脸疯狂。

曲尘就这么定格在了双目睁大上，不解，绝望，悲凉，更多的，是心痛。

这些他都感觉不到了。

曲尘死了。

在高潮时。

姜宁钰还是第一次杀人。他知道，如果不是挑在这种节骨眼上，他可杀不了武功卓绝的曲尘。

匕首哐啷掉落在地，血腥气息迅速蔓延整个房间，两个身体，久久未动。

许久，姜宁钰转了转有些发麻的手腕，摸出了他那堆衣服中的令牌。曲尘手下那些人，只认令牌。

姜宁钰攥紧了令牌，一把推开还压在身上的，死不瞑目的曲尘，满是扭曲的笑了一声，盯紧了那双还残存着不解的眼，衬着猩红血色的脸，更显疯狂，“哈，不明白么？你不光没用，还威胁到我了！我肚子里的孩子，只能是陈景泽的，我，也只能是皇后！！我绝不会，让你有机会，坏了我的事！死在我的身上，你也该知足了！”

至于你的属下，他们也该为我所用！

既然你没法好好帮我，那就去死！我自己来！

被推倒的曲尘逐渐僵冷，空洞的双眼，还望着阁楼上方的精致红木藻井，仿佛，在那深处，是一片山水，如画风景里，一家三口，正欢声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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