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宇眼见着主子就要发怒,急忙走上去捂住燕兰的嘴。
燕兰还是一如既往地挣扎,裴宇只得低声道:“我的姑奶奶,你少说几句行不行,今日你要是把主子给惹怒了,恐怕没人救得了你。”
许是沈暮辞周身的气压实在太低,将军原本还拦在他的面前,此刻竟然也畏惧起来。
“将军?”沈暮辞轻笑一声,薄唇轻启,“你若是再敢拦着朕,朕便罢了你的官。”
将军就从来没有这般怂过,此刻竟然也耷拉着脑袋,委屈地让道。
沈暮辞就这般畅通无阻地到了叶楚楚的房间前。
可原本还盛气凌人的他,却在这一刻,收敛了锋芒,动作犹豫了。
现下已经无人能够拦住他,但是沈暮辞站在叶楚楚的房门前,脚上仿佛拖着铅块,难以向前迈动一步。
他在马车上曾想着,叶楚楚若是想逃,那他追上她便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她休想逃出他的掌心。
可如实这般,此刻的沈暮辞,却不敢见叶楚楚了。
他欺她在先,他便永远是理亏的那一方。
谁能想到,堂堂天子,竟然在一个女子前,丝毫硬气不起来。
“楚楚?”沈暮辞喉结微动,轻唤了一声。
若燕兰在场便会惊奇地发现,此刻的沈暮辞不仅仅是周身的气势还是语气都与之前判若两人。
房间里没有动静。
“楚楚?”沈暮辞低声询问道,“我可以进来吗?”